Monday, 1 July 2013

《龍的女孩/番外篇 - Young and Beautiful》

龍的女孩/番外篇 - Young and Beautiful

 
 

 
I've seen the world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Hot summer nights mid July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The crazy days, the city lights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I've seen the world, lit it up as my stage now
hanneling angels in, the new age now


Hot summer days, rock and roll
The way you'd play for me at your show
And all the ways I got to know
Your pretty face and electric soul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Oh that grace, oh that body
Oh that face makes me wanna party
He's my sun, 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s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t young and beautiful




翠菊曾經問母親是否有那位紫羅蘭·布洛德的照片,後來母親找出了她與天鵝座二世的結婚照。灰白的,隨著時間老舊了的,但仍不難看出紫羅蘭的神彩奕奕。照片中她勾著新婚丈夫的手臂,對著鏡頭笑得十分燦爛,而她身旁的天鵝座臉上也有淡淡的笑容。

翠菊十分喜歡那張照片,就像她喜歡她祖先的愛情故事一樣。她反覆看了許多遍,原本以為在紫羅蘭的左臉上有個污漬,可是她怎麼擦也擦不掉,才發現那似乎是一道傷痕,紫羅蘭臉上的傷疤。

她問了母親,母親只微笑道:『那又是他們的另一個故事了。』隨後閉閉眸。


-


那朵紫羅蘭的身影向來都不容易被忽略。

即便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大舞池的距離,天鵝座二世仍然注意到她了。他皺眉,煩悶地仰頭飲盡杯中的酒精,管它是什麼。那女人就是不肯放過他。

今晚,她穿著一襲綠色的晚禮服,他們共同的學院代表色。那禮服的材質是絲綢,光滑平整地緊貼著她的肌膚,相信在場的男性都想撫摸那絲綢般的觸感。禮服的正面很保守,她朝他走來的模樣很優雅,但她每靠近他一點、每移動一步,他就能聽見在她身後的男子呼吸急促的聲音。當她來到他面前,他才發現她背後根本沒有布料的遮掩,完全是空的!

他瞪著她。

「天鵝座,你要邀我跳舞嗎?」她笑臉盈盈地問。

他卻以一張臭臉回應她的熱情,「若我拒絕呢?」

「那麼,這支舞就由我來帶囉。」她眨眨眼,眼神裡卻帶著挑釁。言下之意,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怎麼可能!若連帶舞的權利都被這女人奪去他還算什麼男人?他伸出手,而她的手早已預備好似地在他有動作的那霎那便由他牽去。

天鵝座注意到她那曳地的裙裾在她行走其間如同人魚的尾巴一樣,她自信的神情好比人魚在游泳。而她則在沒有水的地方擺動自己。

兩人面對面跳舞時,他無法克制地注意她的臉。那是張很美的臉,看著就會讓人想觸碰。而她的唇,看著就會讓人想一親芳澤。他有些醉了,卻在迷茫的時候,注意到那雙唇勾起。他心跳漏了一拍。

「天鵝座。」他看著那張嘴張合,吐出他的名。彷拂一道遠古的咒語,要叫他這水手迷惑在水妖的歌聲裡。

「你覺得,我美嗎?」

他猛地抬頭,看見她的眼神像星子般閃耀。他被耍了。

「以美的標準來說,是吧。」他撇開頭。

「我願意毀了這張臉,」她靠近他,她呼吸的氣息吹拂到他的頸間。「為了你。」

「妳胡說八道什麼!」又一次,她讓他又一次無法不正視她。

「我聽過一個故事,你知道嗎?」她的眼神有些迷濛,說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荒唐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位黑女巫,她不只對黑魔法十分在行,也十分美麗,被人稱為墮落的羅威娜。她的美麗是與羅威娜·雷文克勞齊名的。可是她愛上了一個麻瓜,愛上就罷了,那麻瓜竟然死了。她的心隨著那麻瓜男人的逝去也一併被埋葬了。從此,她鑽研重生術,她想讓那男人復活。她走遍各地,總算遇到一位法力高強的巫師。那巫師說他有方法可以讓死人復生,可是那是禁忌的魔法,當然得付出相當的代價。他要那女巫的臉,並說惟有女巫自己割下她的臉,咒語才能生效。你覺得,那女巫這麼做了嗎?天鵝座。」她望向他。

「誰知道。」他不願承認她說故事時的語調居然有撫平他情緒的功效,故意不想回應她。

「她做了。她說:『我的心都沒了,一張臉算什麼。』」她的眸子在說完故事時,略帶幽怨地看著他,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我也可以啊,天鵝座。我也做得到啊。」

「若能延續你的壽命,一張臉又算什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怎麼卻在他心裡激起狂風暴雨般的漣漪?










一語成懺。

她出其不意地擋在他面前,擋下了原本揮向他的那一刀。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前一秒,他還想著這麼死了也好,他的心臟早就不如常人般地跳動了,下一秒,卻又因為她的出現而缺氧似地無法呼吸。

畢業那一天,天鵝座不想回布萊克老宅。在王十字車站時,他改變了預定的行程,走入了倫敦市區。閒晃,遊蕩,隨便怎麼說,反正他的時間只是在倒數而已。

結果入夜後,他居然遇到搶劫了。

他身上沒有可以讓麻瓜使用的錢,值錢的東西也沒幾樣。而他淡漠的樣子似乎惹得搶匪生氣,拿出小刀威脅要取他的命。

看著那倒映街燈的光芒而閃閃發亮的刀子,他想,這麼死也好。至少他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不會有病痛的纏磨。夠痛快。

可是,唉,他居然想到那朵紫羅蘭。她會很難過吧,她哭的樣子會是如何呢,他從沒看過。不知道當她聽到他的死訊時會如何反應。

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遺憾,再也無法被她追求了,再也無法聽她說愛他。

才這麼想,她就出現了。這女人是會讀心術嗎?

「你是笨蛋嗎!」她在對那三個搶匪施了整整石化咒語後,回過頭來瞪他。他卻只注意到她左臉那一道流血的傷口。「虧你還是個巫師,你的魔杖呢?你居然乖乖地站在這等死!」

他這一生沒有這麼想殺過人!她的血,讓殺人的念頭充斥在他腦海。他咬牙,掏出魔杖,想再多補幾個咒語給那三個在地上不得動彈的麻瓜。

但她的手阻止了他,「梅林的鬍子哪,你生氣了嗎?」她驚慌地看著他,手輕柔地、有節奏地拍撫著他的胸膛,「別生氣,你不能生氣啊。這對你身體不好。」

她臉上的血還在流。

他狠狠地吻住她。像是一種逞罰,逞罰她在他面前受傷,逞罰他讓她在自己面前受傷。他有多害怕失去她,就吻得多麼瘋狂、多麼烈。

當兩雙唇分開,紫羅蘭不敢置信地摸著自己有些腫了的嘴唇。最後,她說,「原來你的吻是這樣。我想像過你的吻,我原本以為該像你的人一樣,軟軟的。」

她的臉有些紅了,「你做什麼吻我啊。」

「誰讓妳擋在我面前的?」他的臉孔又恢復了往常的淡漠,但仍然咬著牙吐出這句話。

「誰叫你像個傻瓜一樣地站在那裡,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刺傷、甚至,甚至⋯⋯」她說不出來那兩個字。其實他知道這女人有多害怕他死去。

「你有魔杖居然不保護自己!」她搥著他的胸膛,「你有想過你的家人朋友嗎!你有想過,」她垂下手,像朵瞬間枯萎的花朵,說:「你有想過我嗎?」

他無法責備這樣的她。

但他不甘心,仍然逞強道:「下一次,別再擋在我面前。」他輕輕抹去她左臉已經凝固的血跡。

「你是內疚嗎?因為我受傷了?」她皺眉,「別在意啦,我早就說過這張臉不算什麼⋯⋯」

「妳再繼續說下去,我就不娶妳了。」

很有效地讓她住了口。他早就料到了。

「你說什麼?」她的嘴角已經開始上揚,眼睛卻透露著不確定。

「妳聽到了。」

「那我更應該保護你啊,既然我是你妻子⋯⋯」

他摟緊她的腰,瞪著她,「下一次,妳只需要躲在我身後就好了。」

她沒再反駁他。笑容甜得似蜜,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


翠菊醒來後,花了幾秒才瞭解自己在圖書館睡著了。她坐直身子,當眼睛離開書本密密麻麻的文字時,接下來映入她眼睛的卻讓她嚇了一跳——跩哥坐在她對面,似乎已經在那兒一段時間了。

「呃,我睡著了。」

「我知道。我來的時候妳就倒在那些書上了。」

「你很過分。」她笑看他,「我已經很尷尬了,居然會在圖書館睡著。你還調侃我。」

跩哥勾起一邊嘴角,隨手拿了一本她面前疊起的書閱讀,沒再繼續與她對話。

翠菊喜歡這樣的關係。她喜歡跩哥可以在自己面前放鬆的樣子。即使不說話,沒有眼神的交流,她也喜歡這樣的氣氛。

她低頭,準備繼續剛才的段落,卻看見了她剛剛在高層的書架夾層間發現的照片。那跟小時候母親拿給她看的照片一樣老舊,紫羅蘭在裡頭依舊笑得燦爛,而且那時她的雙臉還完美無暇。照片中她摟著天鵝座二世的頸子,作勢要親吻他的臉頰,惟一的不同在於天鵝座二世的神情較冷漠,沒有結婚照那張有的淡淡笑意。

這應該是為什麼她做了那場夢吧。

「妳剛才做了什麼夢?」跩哥的視線沒離開書本,問道。

翠菊抬頭,疑惑地看著跩哥。

「妳一下傻笑、一下又快哭了似的。」

她臉皮有些發燙。

「你別再取笑我了。」





番外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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