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Holding Hands 牽手 /
薩拉札·史萊哲林Salazar Slytherin × 羅威娜·雷文克勞Rowena Ravenclaw
「別離開，薩拉札。我求你了，當然不是為了我，想想羅威娜、就當是為了羅威娜。」高大威武的葛來分多居然低聲下氣的將尊嚴踩在地上，甚至接近語無倫次的，求他。只為了一個女人。
史萊哲林冷漠的將視線轉向別處。他覺得這是件可笑且可恥的事，是個男人就不該向人求些什麼，想要的，就自己爭取，哪怕是搶奪來的，也比求來的好。
他確實會這麼想，以後還是會這麼想，但是——他回過頭，沙啞的嗓音開了口：「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說，我也相信這一輩子我也只會說這一次——別求我，高錐客。這次算我求你，照顧好她。」——但是，那是在他沒遇見雷文克勞之前；但是，他願意為那個他一見傾心的少女打破他的原則，就這麼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會希望你留下。我知道，我瞭解她。」
某個關鍵的動詞讓一抹難解的情緒閃過了史萊哲林的灰眼睛。
「她會希望你留下。我知道，我瞭解她。」
某個關鍵的動詞讓一抹難解的情緒閃過了史萊哲林的灰眼睛。
「你一定得離開嗎？薩拉札。」她的聲音一如往常，柔弱卻讓人無法忽略。
他沈默著，視線卻緊緊盯著羅威娜·雷文克勞。她的長髮，那烏黑的顏色，她的棕眸，那瞳仁的形狀，以及她的嘴唇，那沒觸碰過的禁地。她的身形，她的體態，她的聲音。他閉上眼，在回憶裡牢牢記下她的笑聲，她的天真，她的認真，她的一切，構成羅威娜·雷文克勞這個人的一切——這個他會用餘生去記憶、去鍾愛、去寶貝的少女，他的女人的一切，在沒有她的世界。
「別勸我，雷文克勞。」
「我不會這麼做，我勸不動你，我知道。」她的胸部隨著她的呼吸、她吐出的一字一句像浪花般在她的衣服底下緩慢的起起伏伏。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一隻白皙柔軟的手隨即覆上，與他重疊。
※
「史萊哲林，我從沒給其他的男生碰過我的手。」
那天，她主動牽起他的手，他沒拒絕，也沒回應她的主動。
「是嗎？」他任她牽著自己的手，繼續以優雅的步伐往魔藥材商店走去，忽視路人的側視。
羅威娜是這一帶出名的美人，幾乎所有村民都認識她，加上她心地善良又聰穎伶俐，很容易就得著眾人的喜愛。而他，並不受這些人的歡迎。雖然自從他和葛來分多這幾個人認識後，常常出入這一區，但他永遠不會融入這裡，如同這些對他帶有敵意的人們永遠不會接納他一樣。
「但妳吻了葛來分多。」
她的臉紅了一下，不明白這事怎麼會讓史萊哲林知道。她明明是在確認四周無人的情況下才親吻了高錐客的。
「但我還沒讓他牽過手。」
「還？」他挑眉。
她沈吟了一會兒，說：「若我說，我這輩子只讓你牽手，你會高興嗎？」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羅威娜，那雙灰眸冷漠依舊。
「那又如何？妳的意思是，妳只讓我牽妳的手，也只讓高錐客吻妳的唇，是這樣嗎？」
「我的意思是⋯⋯」
他不讓她有解釋的機會，同時很訝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腦海中還能閃過這個念頭——他怕是第一個讓她的聰明才智無用武之地的人。
「省省吧，雷文克勞。」他抽回手，嗓音與雙眼一樣淡漠，「妳知道我喜歡妳，我知道妳對我有感覺，我知道妳也喜歡葛來分多，而我想妳也知道我無法忍受我的女人心裡有另一個人。」
他很直接且無情的揭開了兩人之間曾經若有似無的曖昧薄紗。
「我倆都是聰明人，雷文克勞，我們之間不需說暗話吧？」
她低垂著頭，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謂喪氣。史萊哲林說得對，關於一切他都是對的。她既喜愛葛來分多紅髮下的正義，也割捨不下史萊哲林灰髮後的倨傲。
「我沒辦法，薩拉札。」第一次，她喚他的名。「我只能將我的心分成兩半。」
他向前走，不願因鬆懈而沈醉，不情願敗給她的溫柔，不想他的心化為繞指柔。邁開步伐前，他只留下一句話：「但我不想要那半顆心。」
※
※
「我留下，只會讓她更痛苦。」
他嘗試過，嘗試將羅威娜的另外半顆心搶奪過來，或嘗試忘記她。這兩種嘗試都不管用。他也嘗試過，就接受她一半的愛情。那段日子很甜美，一開始。但日積月累，他始終無法忽視高錐客殷勤討佳人歡心的姿態，而羅威娜一定也察覺到他隱忍的怒氣。她的笑容日漸減少，卻又不願板著一張臉在他面前，最後的結果就是，他總是得無奈的看著雙眸裡有憂傷，嘴角卻還彎起的她。
那張臉反而叫他更對她心折，卻也更心痛。他不是能讓她幸福地微笑的男人。
「你離開，她會痛苦一輩子。」
聽著葛來分多這樣說，他彎起唇，也不知是真心或假意。
「那樣或許也不錯。」他不就是如此希望的嗎？希望這個少女一輩子記得他，刻骨銘心地記得。
那麼就算他自私吧。他不期望有人會懂他這輩子第一次為他人著想的舉動。
「我知道後人會怎麼說。」海加坐在羅威娜身邊，像個母親般輕柔的說。「史萊哲林與其他三個創辦人的理念不合，而離開了霍格華茲。梅林知道他們還會怎麼加油添醋！如果我們不留下任何解釋的話。」
羅威娜看著窗外飄下的細雨，雨滴在窗戶上緩慢的互相追逐、吞滅對方。
「不需要解釋什麼。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
終究，她還是抓不住那灰髮的男人。
「唉。」海加歎了口氣，「他很愛妳，羅威娜，我說史萊哲林。妳很幸福有兩個男人這麼愛妳，既然史萊哲林選擇了離開，妳就不必再煩惱，好好的愛高錐客吧。」
羅威娜看著海加，那對眸子沒有恢復往日的神采。
海加看著好友仍舊像一縷幽魂般活著，同時感到氣忿和難過。
「他確實很愛妳，但他為何不能像高錐客一樣體諒妳呢？難道愛一個人是無視他的痛苦嗎！？」海加激動的說。
「海加，高錐客讓我笑，但我本來就會笑的，史萊哲林卻讓我學會哭。妳說，他們倆個到底誰比較愛我？」
海加瞪大了眼，「這能相提並論嗎？愛一個人就該讓對方笑啊！」
「是嗎？」
羅威娜沈默了許久，最後終於開口說：「我愛高錐客原本的樣子，史萊哲林卻為了我改變太多，我想，我對他的愛或許比對高錐客多了那麼一點點吧。因為每次他對我的容忍，總讓我不由自主多愛他一些。」
薩拉札，我懂，我懂你的溫柔，就是因為太瞭解了，我才心痛。
※
「你想，我會找到他嗎？高錐客？」羅威娜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問。
「他會來找妳，羅威娜。我確定。」英俊依舊的高錐客溫柔的撫著羅威娜的髮，藍眼裡充斥的是心疼。
沈默了一會兒，一層薄霧浮上羅威娜的棕眸，「我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她閉上眼，兩滴淚水輕巧地滑下她的眼眶，她伸手抹去，原本便纖細的手臂因為生病，使得抬起的舉動都顯得吃力。
高錐客幫她擦乾臉頰上殘留的淚珠。
羅威娜歎了口氣，「是因為我要死了嗎？所以才那麼多愁善感。」
高錐客沒有回答。
「我真的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像你一樣，我一點都不需為你擔心，就算我走了。」
她知道，他們兩人愛她的方式不一樣。高錐客以她想要的方式愛她，薩拉札以自己的方式愛她。兩種方式，兩個男人，她這一生永遠都無法抉擇。
「高錐客，你知道他離開的原因嗎？」
臨走前，突然有股欲望想將那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當作秘密、當作珍寶收藏的溫柔說出來。或許，史萊哲林會責備她多嘴吧。羅威娜心想。
她沒等高錐客回答，逕自接著說：「他怕傷害我。怕待在我身邊，看著我與你的相處，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傷害我。所以他選擇離開。」
他的愛太強烈、太炙熱，他怕有一天會將一切燃燒殆盡。這是他無私的一面。
「當然，我始終在想，他是否也有那麼一點自私的念頭，想要以這樣的方式讓我記住他呢？」羅威娜彎起嘴角，受病痛折磨的她，蒼白的臉蛋仍舊不難看出當年被喻為最美麗的少女的影子。
「我知道，羅威娜。」高錐客依然輕撫著她的髮，輕聲說：「我當然知道，他好歹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都瞭解他。」
羅威娜看著高錐客，笑了出聲，但隨即轉為輕咳。
史萊哲林，我們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們自以為這世界真正懂對方的只有彼此。
「謝謝你，高錐客。謝謝你陪我到這裡。」
高錐客紅了眼眶，知道時候到了。
「再見，羅威娜。再見了。」
「當然會再見。」羅威娜的聲音越變越小，像一首優美的樂曲彈到了尾聲，「當你的時候到了，我會來接你的。」
最後一聲琴音落下，最後一顆音符結束，羅威娜·雷文克勞的一生也宣告終結。
※
「你想，我會找到他嗎？高錐客？」羅威娜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問。
「他會來找妳，羅威娜。我確定。」英俊依舊的高錐客溫柔的撫著羅威娜的髮，藍眼裡充斥的是心疼。
沈默了一會兒，一層薄霧浮上羅威娜的棕眸，「我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她閉上眼，兩滴淚水輕巧地滑下她的眼眶，她伸手抹去，原本便纖細的手臂因為生病，使得抬起的舉動都顯得吃力。
高錐客幫她擦乾臉頰上殘留的淚珠。
羅威娜歎了口氣，「是因為我要死了嗎？所以才那麼多愁善感。」
高錐客沒有回答。
「我真的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像你一樣，我一點都不需為你擔心，就算我走了。」
她知道，他們兩人愛她的方式不一樣。高錐客以她想要的方式愛她，薩拉札以自己的方式愛她。兩種方式，兩個男人，她這一生永遠都無法抉擇。
「高錐客，你知道他離開的原因嗎？」
臨走前，突然有股欲望想將那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當作秘密、當作珍寶收藏的溫柔說出來。或許，史萊哲林會責備她多嘴吧。羅威娜心想。
她沒等高錐客回答，逕自接著說：「他怕傷害我。怕待在我身邊，看著我與你的相處，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傷害我。所以他選擇離開。」
他的愛太強烈、太炙熱，他怕有一天會將一切燃燒殆盡。這是他無私的一面。
「當然，我始終在想，他是否也有那麼一點自私的念頭，想要以這樣的方式讓我記住他呢？」羅威娜彎起嘴角，受病痛折磨的她，蒼白的臉蛋仍舊不難看出當年被喻為最美麗的少女的影子。
「我知道，羅威娜。」高錐客依然輕撫著她的髮，輕聲說：「我當然知道，他好歹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都瞭解他。」
羅威娜看著高錐客，笑了出聲，但隨即轉為輕咳。
史萊哲林，我們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們自以為這世界真正懂對方的只有彼此。
「謝謝你，高錐客。謝謝你陪我到這裡。」
高錐客紅了眼眶，知道時候到了。
「再見，羅威娜。再見了。」
「當然會再見。」羅威娜的聲音越變越小，像一首優美的樂曲彈到了尾聲，「當你的時候到了，我會來接你的。」
最後一聲琴音落下，最後一顆音符結束，羅威娜·雷文克勞的一生也宣告終結。
周遭盡是一片純白、亮光，他卻沒感到刺眼，反而有一種直達心底的暖意。
「我等你好久了。」
那就是他用一輩子去記憶的聲音。
「史萊哲林。」
他享受著她的呼喚。他知道，當葛來分多和赫夫帕夫也開始與他熟識，會直呼他的名字時，她便改口喊他史萊哲林。他將觀察到的這點存放起來。他也知道，總在他們兩人獨處時，她才會喚他的名。
「薩拉札。」
他抬起頭看向她，發現她一點也沒變，甚至還如同他初見她時一樣。
「太好了，羅威娜。」他輕聲說，抬起手，撫著她的唇角。他終於又看見她打從心底發出的微笑了。
這才不枉他當初離開的決定。不論他在哪裡，總是注意著她的消息。他知道她有了一個女兒，想必是葛來分多的；但她卻為那女孩取名為海倫娜·雷文克勞。他知道她病了。他知道她的女兒偷走了她的皇冠，離家出走。他也知道她女兒與男爵，那對悲劇戀人的死亡。最後，他也聽見了她的死訊。
所以，他將一切事處理好，便來了，來找她。這是從起初就有的念頭，從遇見她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離開她，卻知道若這少女比自己先一步離開人世，他會馬上追隨她去。
羅威娜微笑著，牽起薩拉札·史萊哲林的手。
「謝謝你，薩拉札，謝謝你愛我。」
「我等你好久了。」
那就是他用一輩子去記憶的聲音。
「史萊哲林。」
他享受著她的呼喚。他知道，當葛來分多和赫夫帕夫也開始與他熟識，會直呼他的名字時，她便改口喊他史萊哲林。他將觀察到的這點存放起來。他也知道，總在他們兩人獨處時，她才會喚他的名。
「薩拉札。」
他抬起頭看向她，發現她一點也沒變，甚至還如同他初見她時一樣。
「太好了，羅威娜。」他輕聲說，抬起手，撫著她的唇角。他終於又看見她打從心底發出的微笑了。
這才不枉他當初離開的決定。不論他在哪裡，總是注意著她的消息。他知道她有了一個女兒，想必是葛來分多的；但她卻為那女孩取名為海倫娜·雷文克勞。他知道她病了。他知道她的女兒偷走了她的皇冠，離家出走。他也知道她女兒與男爵，那對悲劇戀人的死亡。最後，他也聽見了她的死訊。
所以，他將一切事處理好，便來了，來找她。這是從起初就有的念頭，從遇見她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離開她，卻知道若這少女比自己先一步離開人世，他會馬上追隨她去。
羅威娜微笑著，牽起薩拉札·史萊哲林的手。
「謝謝你，薩拉札，謝謝你愛我。」
THE END